御剑飞行的原理是什么?

御剑飞行的原理是什么?

张口淡,盐能防腐

你说的是后现代主义御剑飞行。

也就是自徐克电影(尤其是倩女幽魂),仙剑系列,到如今网文和网游遍布的“踩滑板式”御剑。

经典的后现代御剑飞行动作

下面是几个优秀从业者例子:

剑仙协会荣誉主席,纯阳真人吕洞宾,没有靠剑飞行的习惯。一般是踏空、乘云、骑龙、坐葫芦,甚至拄杖而飞。

西周皇子,五百年剑解的王子乔,也不靠剑飞行,一般是驾鹤,腾云。

《封神》的苏护、普贤等人,四大游记里用剑的高人,要么骑龙驾凤,要么御风凌空,要么“提剑飞来”。

七剑十三侠之首的玄贞子,是御风踏空而行,带比较菜的队友时也会教他剑遁。

蜀山剑仙大师姐,三英二云之首的李英琼,是身化剑光的火箭式飞法。

PS.也有少部分人把李白也算作剑仙,那么他的移动方式一般是一技能、三技能,如果还没死就接一个闪现。

一般认为,后现代御剑飞行是一种消费主义陷阱,目的是凭空创造需求,诱导年轻剑仙消费升级。

这些年轻剑仙受此影响,花费精力财力去追求华而不实的“雕花大宝剑”“古偶风道袍”;更有甚者会沉迷改装飞剑、增加 RGB 灯组、剑载音响(然后外放“古风”歌曲)、美瞳美甲、发型妆容、联名款剑坠等等。

显然,“飞剑变大”“踩在脚下”“喷射动力”这些个问题也是后现代主义御剑飞行独有的。

这是一种完全的外行行为,为老一辈剑仙深恶痛绝。因为飞行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传统封建迷信是讲究化劲儿的,在正儿八经、原汁原味的封建迷信里面,这些都不是问题。


一、先秦两汉的朴素仙动力学

往前,从先秦两汉到唐宋,基本没有御剑飞行这一说。

先秦两汉,无论什么仙,出行的交通工具基本是腾云、御风、踏空、骑小动物。

比如御风,就是借助风力,是一种工质动力飞仙。常见于先秦至两汉的仙人异士记载。

像偓佺,因为浑身长满了羽毛,所以可以御风出行。

偓佺者,槐山采药父也。好食松实,形体生毛,长数寸。——晋·干宝《搜神记》

列子御风而行,虽然没有羽毛,但是他靠的是优秀的气动外形。

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周·列御寇《列子》

另一边,很多仙人更崇尚无工质动力飞仙,也就是“御六气法”“踏空”“凌虚”等。

这是另一种主流的交通方式,因为其无需借助外物,能平地而起,速度随心自由,因此广受好评。最有名的当属庄子在《逍遥游》里嘲讽老航天列子:

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又比如开鹦鹉螺号来见秦始皇的宛渠国老船长:

有宛渠之民,乘螺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臣少时蹑虚却行,日游万里。及其老朽也,坐见天地之外事。——前秦·王嘉《拾遗记》

这么看,似乎老老年间的仙侠都没有什么消费需求,也不彰显外物名声,倒是超然得很。

那你就想错了,地儿道儿的老神仙,人家玩的都是有灵性的坐骑。

和御风、踏虚的简便朴实相比,坐骑流派就纷繁琳琅了起来:有小动物派、有云霞派、有车船派、还有抽象派。

这其中,骑小动物是最受欢迎的出行方式。一方面动物有灵,有灵是万物的最高标准,因而可以展示仙人具灵的特色,还能当宠物养;另一方面,骑小动物则能和现代人买车一样,从动物等级上体现出身份的尊贵。这也说明,不是老一辈修士不懂得

一般来说,龙、凤、麒麟、鲤鱼这类较为尊贵的小动物,是上仙会普遍选择的出行工具。

比如《搜神记》:“果乘赤鲤鱼出”;《拾遗记》“乘翠凤之辇”“帝乘云龙而游”“至禹导川,乘此龙”;《淮南子》“天子衣青衣,乘苍龙”等等。

除此以外,马、驴、车、船作为人间最受欢迎的交通工具,也常常被众多大仙选用。

另有一些高级的仙人,会选择打造个人 IP:比如老子的青牛,品牌响亮度堪称仙界兰博基尼。

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汉·刘向《列仙传》

但打造 IP 也有负面影响:IP 越响,越容易遭山寨,于是也有了仙界五菱宏光:

封君达,陇西人,服炼水银,年百岁,视之如年三十许,骑青牛,故号青牛道士。——晋·葛洪《神仙传》

总的来说,先秦两汉受限于时代下淳朴的世界观,人们的想象力还没发展出那么丰富的技能树。

所以,这一时期的仙人航天动力学也很朴素:乘风的就是风力驱动,骑小动物的就是生物质能。至于踏空凌虚,你可以认为他是磁悬浮、湮灭反应动力,也可以认为是压缩强相互、高维投影、再造基本粒子。甚至如果你说作为一个神仙,可以跳出量子场外,不在基本力中,我觉得都合理。


二、文承两晋志怪,侠行隋唐五代

到了唐五代,随着剑侠风尚和传奇、志怪类小说的兴起,聂隐娘、虬髯客、青衣女等一大批剑仙、剑侠擢地而起,吕洞宾也是其中之一。

这一时期给剑仙这个名词奠定了基本的调性,其中也包括确立了基本飞剑理论、道藏人剑关系论等等:

列仙侠有九等不同,第一天侠,第二仙侠,第三灵侠,第四风侠,第五水侠,第六火侠,第七气侠,第八鬼侠,第九遇剑侠。第一天侠,本天仙奉上帝赐剑也。第二仙侠,已修上真升天之行,又复炼黑为锤剑。第三灵侠,已是地仙,镇居山岳,及炼就剑匕,万里闻有不平之事,飞剑立至,谓之灵侠。第四风侠,亦是地仙,炼得剑匕,修之间断,未通极灵,知有不平,通风处身,剑一时俱至也。第五水侠,本是水仙炼成,号日水侠,无水不可飞腾也。第六火侠,修之自焚起,亦号火光三昧,炼匕剑成了,身欲飞腾,须化火一团,乘而来往,故号火侠也。第七气侠,唯学定息气,便将精华炼剑,剑成如气,仗而往来,号日气剑也。第八鬼侠,人不见其形,本修神仙水墨形,水墨剑也,出入往来,如气不殊。第九遇剑侠者,或因遇於宝剑,亦得随意束西变现也。——(传)罗、叶《真龙虎九仙经》

不过这一时期还是没有出现御剑飞行的说法。

一方面,剑属兵器,兵器本身既不像载具,也不优雅,更不符合仙体工程学。而且神剑往往有精灵,不能沾尘秽,古代鞋底那个卫生条件也是不太支持。

另一方面,已有秦汉完备的仙动力学珠玉在前,大家也实在没必要去探索新的交通方式。尤其是当“乘云”“骑龙”成为真仙的标志后,你用别的出行方式,感觉差着些段位。

当然,在仙界之外是不乏有试图探索蓝海产业的个别奇人异士、妖魔鬼怪的:

又至子夜,见有物朱发锯牙,盘铁轮,乘飞雷,轮铓角呼奔而至——《太平广记·韦安道》

上面的这个“朱发锯牙”的怪物,就是坐着铁轮出行的,从散发雷光的特点来看,应属于新能源载具。不过很显然,放在传统的仙人出行方式里面有点辣眼睛。一个是显你锋芒外露,一个是显你道行不深。

想象你去参加个仙界企业交流会,这边的李耳李总青牛踏云,那边的王子乔王总祥云瑞鹤,后门进来一位张总龙凤驾辇,你骑个铁盘,仿佛三蹦子混入豪车车友会。

所以,这时期的剑仙剑侠,用的还是传统的出行方式。即使开天辟地如吕洞宾,朗吟过洞庭,也是乖乖的驾云踏虚,“袖里青蛇”“持杖而行”“口中念诀”显然跟古偶剧里的“剑仙”风格上不太搭,倒是跟斯莱特林的风格很搭。

另一方面,奇人异士也不限于驾乘兵器,更多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太平广记》里这个半夜女装、骑着笼子、飞入狐精私人会所的:

乃诈为女子妆饰,袖短剑,骑故笼以待之。至二更,忽从窗而出。径入一山岭,乃至会所。

比如这个“一鞋渡江”的:

其人与臣一只履,臣乃乘履泛泉,得而食之。

还有“一杯渡江”的:

杯渡者,不知姓名,常乘木杯渡水。

还有骑竹棍的、骑王八壳的、骑缸的、骑各种木质工艺品的……

总之,这个时代的仙界还不是很容得下这些非主流交通工具。


三、踏剑而行的首次亮相

元明有记述“踏剑而行”,但仅在《太平广记(明校)》《夷坚志补卷》《涌幢小品》《帝京景物略》等少数文献有零星记载。

曰:“吾乃剑侠,非世人也。”掷杯长揖,出门数步,耳中铿然有声,一剑跃出坠地,蹑之腾空而去。——明·王世贞《剑侠传》补
即出庭中,微吟踏剑,乘云而去。盖吕仙也。——明·朱国祯《涌幢小品》
道士笑,出庭中,微吟踏剑飞去,时正德七年也。——明·刘侗《帝京景物略》

(甚至二三两例化用的是同一个故事)

明清两朝的神魔、侠客和志怪、志人小说达到了一个巅峰,像四大游记、《封神演义》《七侠五义》《聊斋》等等,用更加多样通俗的角度描写神仙社会。

这一时期的神仙常常下凡游走,以往不着尘泥的形象、只充当故事里机械降神的功能,更进一步成为主角或重要角色。逐渐产生一派以神仙游方、惩暴扬善为题材的文学作品:《济公传》《镜花缘》《聊斋》《八仙》等均有此类故事记述。

所以这时期的剑仙、剑侠题材通俗作品也一窝蜂露出来,就好像毕业季来到人才市场一样。不过,作品中常常突出剑仙剑侠“房上一跃”“须臾百里”或者“一日往返取千里之外人头”的功夫,但并不直接描绘画面。提及技巧的,也多以“剑遁”、“剑光”、“化剑”为记载,用语十分简略。

这其中,剑系飞仙尤以晚清剑侠小说出名,代表的有《七剑十三侠》《仙侠五花剑》等:

言毕将背上的宝剑扯在手中,将口嗤的一吹,连人连剑,影迹全无。……方才说的就叫剑遁。——《七剑十三侠》
再说冷于冰出了琼岩洞,走了数里山路,驾遁光片刻即到归德城外。——《绿野仙踪》
“这两人必定多是剑侠,我如仗着纵跳工夫,怎能敌得他们神速。幸亏师尊也曾教过剑遁法儿,不过没有用过,未知灵与不灵。今日何妨试他一试。”想转,急掣仙剑在手,临风一晃,口念剑诀,两足一登,果然起在空中回飘飘荡荡而去。——《仙侠五花剑》

不过难得的是,剑光体系里有一本《八仙得道传》,非常完善地详解了“剑仙飞行原理”:

仙赐点头领教,又道:“大概世上顶快之事,再没比腾云更快了吗?”三姐道:“腾云也有快缓。像今儿你我这等行程,因你初上云头,恐致头晕,兼之便于谈天,所以走得最慢,不过比到凡人行路,不晓要快过几千万倍了。其实腾云还不能算顶快,顶快的腾云每天才能游遍四海九洲。从前玄女娘娘炼五色宝剑,能使剑与神合,神之所至,而剑亦随之。所谓剑者,亦并非如世人所用之顽铁,徒为杀人利器而已,又以炼得从剑生光,继且弄成有光无剑的地步。光之所至,即剑之所至,大约那一刹间可从极南之处,飞到极北地方。他的效用,除斩暴降妖之外,兼可传递消息,心剑既合,剑光之中便可显出心中之事,或心中拟好书字,亦可藉剑光播送到万千里外。到此地剑光因称大成。用剑之人,亦因剑而仙,剑历万劫而不坏,人亦经万代而常存。

但书中也提到,这是剑仙法门,得了道方才好使。像故事中吕洞宾还未得道,也得乖乖腿儿着走。

知圆取出两副甲马,和洞宾各拴一副,缚在脚上,以手画符,说是神行之法,每天可行三千里。洞宾倒也欢喜,一同出了山门,吩咐王家管家:“不妨慢慢回家,我们先去了。”说罢,招呼洞宾一同举步。果然行动如飞,又不辛苦,转瞬之间,已到一个市集所在。

(也是由于不会飞,所以吕仙紧跟着就被狗咬了)


四、御剑飞行的真正面世

民国后,新派武侠逐渐形成,又称“后不肖生”时代。

以还珠楼主为首的一派文人,进一步开拓了仙侠的交通出行方式,尤以《蜀山剑侠传》作为开山立派之书,首次明确提及了“御剑飞行”这个词。

正在焦急,忽听远远天空中有人御剑飞行,破空前进,音声甚是清脆,老远俱听得见。抬头一看,两道青光,如流星飞坠般,正从来路往岛上飞泻。方以为是来与三女祝寿宾客,细看家数,虽是旁门,但是正而不邪,又觉不类。众人刚在猜疑,各自示意埋伏之际,那两道青光已落向岛上。光敛处,现出一丑一俊两个幼童。

《蜀山》风格的御剑飞行,是剑与神合,剑芒大炽,本身与明清小说中,尤其是前文援引的《八仙得道传》如出一辙。但还珠楼主的独到之处在于开辟了一套剑仙的修炼体系,无论是三云二英还是七矮,都是未得道的修炼者,段位亦有高低。但是他们能依据不同的修炼等级使出不同的技巧与神通,这就让剑仙的世界一下子科学了起来,变得可量化、可视化。

也得源于此,剑仙的神行诸法不再像明清小说里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往往只给你从凡人视角展示上仙“十五分钟内取来了七百里外的一件宝贝”,而是用几乎炫技的笔锋更进一步详实描写,让“御剑飞行”这个概念真正能立得起来、有法可依。

《蜀山》是一部无需我再加溢美的里程碑作品,你只需在搜索引擎打出它的名字,就能看一整天不重复的彩虹屁。

我想说的是,它进一步影响了金庸、古龙、梁羽生等人,也影响了电影业界的徐克、游戏界的蔡明宏、姚壮宪等人。成功为后世建立了“现代剑仙”的范式。

这里面还有一层关系是,徐克版的《倩女幽魂》,直接影响了刚成立的大宇 DOMO 小组,诞生了《轩辕剑 1》(甚至轩 1 的三个主角直接用的倩女幽魂的名字),而轩辕剑系列的成功,又给了姚壮宪灵感,诞生了《仙剑奇侠传》。

自此,剑仙正宗在蜀山。纯阳真人吕洞宾?爱狗人士罢了。


五、后现代仙侠动力学

我主要想讲讲徐克带起来的“滑板飞行”。徐克被称为鬼才,主要源于他大胆、富於想像的电影构造力。他的改编电影往往是毁灭原著的,金庸就曾吐槽徐克:朋友继续做,但是以后别来拍我的书。也是基于他这种大胆的改编风格,很多邵氏武侠片在他手里变成了科幻、玄幻片。这也是那个年代电影业界非常需要的创新动力。

单就滑板飞行这一说,徐克在最开始是收敛的,83 年他拍他钟爱的蜀山剑侠传,尽可能做到还原了原著的味道,侠味十足,包括学自星球大战“光剑”的巧思,也被化用成了本土风格的“剑光”。

但是到了 86 年拍倩女幽魂,他就有点奔放了:

徐克当年为拍出自己想要的风格,找到了程小东。这两人就是把“小倩”的故事当成科幻片在拍。从徐克的访谈图中不难看到他背后的都是些什么摆件,要知道在郭帆扬名之前,国产科幻电影希望的大旗一度是由徐老怪扛了很多年。

虽然深受彼时好莱坞特效和日本特摄的影响,但徐克一直有一层顾忌,《鬼马智多星》的科幻大卖给了他信心,但 83《蜀山》的暴死又让他彻底怀疑起了市场风向。于是在 87 版《倩女幽魂》中,徐克采用了偷偷摸摸、用鬼片题材包装、俊男靓女爱情故事为主线,再辅以名为“新武侠”实为科幻特摄风格的套路。

这其中,踏剑飞行作为燕赤霞的技能,最早被运用是在大战时接住被击飞的众人,在传统故事中,仙侠体轻或有飞行术,从高出坠落不是问题,但凡人体重,所以燕赤霞想到用剑承住。这层合理性才是御剑从“剑光”转变为“踏剑”的根本。如果从这个剧情引申出“早在聊斋就有踏剑飞行”,显然是望文生义了,因为最后大战树妖的剧情在原作《小倩》里根本没有,是徐老怪以科幻之名拍出的船新版本。

这还已经是老怪收着拍了,要知道他本来想拍的是:

小倩:谢谢你,泰罗

所以,踏剑而飞在他这里,真的还好。

之后的故事,就是大宇 DOMO 小组的轩辕剑,和姚壮宪的仙剑奇侠传的故事了。

再那以后的以修真网文、仙侠电视剧和游戏为主浪潮的后现代仙侠动力学,已经不是一段文字可以概括的了。尽管主要围绕着《蜀山》、徐克电影、仙剑系列产生的影响力来发展,但早已融入了信息时代的观念,不复传统的醍醐味。

无论是修真物理学,还是太空剑仙、核弹剑仙,还是化学流炼丹,还是企业化仙门管理,无不透露着一种对仙侠“穷其精而尽其神”的味道。

如今而言,剑仙早已只是一个载体了,里面填充的思想则是现代创作者的思想。而想要在这些作品里找理论,一百个作者能给出一百套方案。

就比如,你也可以认为量子场论是对大道的一种释义:

“仙友修的哪个场,师出何门?”

“尊师马司微,修的电磁场。”

“好场好场,简朴唯纯,不惧雷劫,不易迷路,仙友前途光明。这位呢?”

“尊师帕兀力真人,修的中微子场。”

“好场好场,带线能辅助,打团能控场,仙友福德无量。”

“尊师夕阁子,修的夕阁子场。”

“好好好,万象归一,轻重自在,场中豪杰。”

“修的引力场。”

“啧,偏门残本,你这个场怎么突破啊。”

“放屁,人多就对?我引力子就错?”

“你放屁”“你放屁”“你必被砍项目”“你引用量必倒数”

上来一人:“诸位稍安勿躁,然大道无所不包,针锋相对,不是正途。”

“惭愧。这位仙友看来见识远迈我等,敢问修的哪个场?”

“超弦。”

“我操,魔教”

(以上纯属扯淡,不表达任何褒贬观点。切勿把高能物理学和民科民哲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