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 你曾经被哪些事情弄的莫名感动,那种情愫还难以名状?

小事 · 你曾经被哪些事情弄的莫名感动,那种情愫还难以名状?

你曾经被哪些事情弄的莫名感动,那种情愫还难以名状?

我最害怕的动物,是猫。

倒也不是因为它们可怕。

是因为过敏。

我从小体弱多病,一旦过敏,生不如死。

而这在养猫之前,我是不知道的。

我曾养过一只猫。

准确的说,是前女友养的。

那是只美短,活泼好动,很是粘人。

每当我用电脑的时候,总喜欢钻进我的怀里睡觉。

前女友为此经常抱不平。

明明铲屎喂食的是她,但它粘的却是我。

而我也没有因此得意。

毕竟对它过敏,它离我越近,我就越痛苦。

于是事情就这样陷入到了一个怪圈。

前女友想撸猫而不得,猫想粘人而不得,我想独处而不得。

屋子里一共就三个生物,没有一个是真的开心。

后来分手,前女友带着猫离开。

循环终于被打破,大家各得其所,而我得到了一个大大且空荡荡的屋子。

在那之后,生理上的症状开始好转。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只是,当我能唱能跳,能笑能跑的时候。

却也没了这样做的动力。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阳光射透树叶,看着尘埃在光束里舞蹈。

平静如水,没有波澜。

直到某天,无意间打开储物间。

里面是一个猫爬架。

我突然怔在那里,依稀记起自己好像曾有只猫。

对于这点,身体的记忆,要来的更为凶猛。

一连十几个喷嚏,打的我头晕脑胀。

没办法,只能扔掉。

只是在我搬起它的刹那,记忆涌来。

一念起,于心不忍。

于是折中,把它搬到了窗外。

我所住的房子,位于一楼。

窗外是绿化带,算半个小花园。

猫爬架就在窗户的下面,偶尔起了念头。

就去窗边,看上两眼。

我跟大橘,就是这么相遇的。

它是只猫。

准确的说,是只橘猫。

因为大,所以叫大橘。

那天午后,阳光很暖,我习惯性的站在了窗前。

当目光落在爬架上的时候。

发现一只猫在上面睡觉,团成一团,睡得很香。

随着它小肚子的上下起伏。

一股久违的暖意蔓延开来。

隔着窗户,呆呆看了很久。

直到它伸了个懒腰,用余光瞥见我。

然后一个激灵,嗖的一下,不见了。

至此,我突然有了点好奇。

它这么信任猫爬架,为何对人如此警觉?

或者说。

它已经对人如此警觉了,又为何能在猫爬架上,安然入睡?

往事成谜,我能做的不多。

只是顺手拿出剩的猫粮,洒在了上面。

第二天再看,猫不在,猫粮没了。

一阵欣慰。

从那之后,我开始习惯性的,在爬架上,撒上一点点猫粮。

我怕猫,它怕人。

所以我们很默契地错开时间,互不相见。

这样的日子久了,慢慢成了常态。

我甚至感觉自己又有了一只猫。

还给它取了名字,大橘。

大橘胆子很小,我几乎从没见它露面。

唯一的一次,还是不小心撞到它在吃东西。

它看到我,转身便跑,像只被惊扰的兔子。

为表歉意,那次,我加了肉干给它。

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它一定在某个角落,盯着我。

这么胆小的猫,还是第一次见。

也好,它若亲近,我反而受不了。

本以为岁月静好,日子会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猫不在,猫粮没动。

一天两天,直到第三天,我想,或许出事了。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什么样的人。

毕竟非亲非故,一无所知。

但,我有点想它。

于是突兀的开始和小区保安套近乎。

从工作聊到家庭,从家庭聊到人生。

一番胡侃,推杯换盏。

我递上一包烟,就差跟他拜把子了。

终于,不经意间,我问起那只猫。

他说,害,我在这小区,三年了。

别说猫,连只耗子都认识。

那猫啊,家猫。

小姑娘养的,后来搬了,猫没带走。

哦,对了,就你那屋。

上一户。

我拿出火机,给大哥点上烟,见他吐口烟圈。

那猫呢?

我问。

小区孩子多,家长怕给挠了,请人抓走了。

专业团队,抓了好几只呢

怎么?想养?

我连忙摆手。

哪能啊,过敏。

大哥一脸语重心长。

要我说也别养。

这东西,养不熟,谁家有好吃的,跟谁跑。

说着,又是一口烟。

自顾自补了一句。

我养过,跑的时候,头都不回。

声音不大。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那天之后,心里很空。

故事落幕,没头没尾的。

我以为自己又有了一只猫。

结果,又没了。

只是猫爬架还在。

看着上面的泥爪爪,盯了很久,突然释怀了。

不在就不在吧,毕竟,来过,也挺好。

但我没想到的是,旁边草丛晃动。

一只猫探出半个身子,我认出了。

是大橘。

你还在啊。

我脱口而出。

然后就笑了。

它哪听得懂这个。

说话间,拿了把肉干,放在上面。

之后关上窗户,后退两步。

这次没走,暗暗的,观察了它一下。

它变得很脏,瘦了不少。

应该是躲在角落里,躲了几天。

明明是只家猫,但比野猫更警觉。

胆小救了它一命。

也不知道,它到底经历过什么,会如此胆小。

一口两口,看它吃得缓慢。

如果不是一窗之隔,应该没有人能看出,它其实在流浪。

可能它自己也不觉得吧。

毕竟,窗户里面就是它曾经的家。

吃到一半,它突然抬头看到了我。

下意识地,转身。

不过,或许是今天的肉干比较好吃。

又或许是这几天它实在太饿。

犹豫片刻,它留下了。

我终于得以站在它几步之外的地方,光明正大的看它。

这是只很可爱的猫,脸圆圆的,眼睛也是。

阳光洒在它身上,周边的毛发,闪着金光。

它还是怕人,我还是过敏。

隔着一扇窗,这样距离,恰到好处。

只是,当周围的有人经过时。

枯叶被踩碎的声音,还是会让它瞬间消失。

不过也好,保持警觉,是个好习惯。

即便错过十次善意,能躲过一次恶意,也是值得的。

从那之后,我投喂食物,不再避它。

会静静的在一旁,看它接近,看它吃完。

每天距离会近上一点点,小心翼翼的。

直到我的脸贴着窗户,它也不会跑掉。

一个人在北京生活,说不孤独是假的。

尤其是自由职业,一切自由,反而是最大的枷锁。

闲暇之余,大橘成了我最后的寄托。

我会跟它聊聊我故事的思路,也会跟它讲讲我对未来的规划。

它除了吃,就是睡。

偶尔张张嘴巴,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打哈欠。

在那个小小的猫爬架上,我从没见过还有哪只野猫,能睡得那么安详。

或许流浪太苦,上面有家的感觉吧。

出于职业习惯,我开始强行给它加戏。

它被人爱过,也被人抛弃过。

知道家里有多暖,也知道人心有多冷。

因为暖。

所以蜷缩在被人扔掉的爬架上。

因为冷。

所以只敢隔着窗,做最美的梦。

想到这里,突然不是滋味。

我轻轻打开窗户。

动静很小,但它还是醒了。

眯着眼睛,看到是我,又沉沉睡去。

一瞬间,我忘记了过敏。

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摸摸它的小脑袋。

就在指尖即将碰触到它的那一刻。

一声狗叫,它瞬间惊醒。

然后子弹一样,弹射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是一群小孩,牵着狗,在四处搜捕。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终于理解,它为什么会那么胆小。

因为有群熊孩子,专门以捕猫为乐。

他们手法千奇百怪,最恶心的,是诱捕。

先用食物放松它们的戒备,等熟悉之后,再抓它们。

当然也有翻车的时候。

前段时间就有小孩被猫给挠了。

结果家长不依不饶,闹到物业。

最后没办法,请了专业的团队,清理了一波。

大橘算是少数几只幸存的。

野猫坏,它们挠人,扰民,乱翻垃圾。

秉承着这样的信念,熊孩子们组建了正义之师。

还有模有样的,牵着家养的狗,四处搜捕。

玩的很是开心。

只是他们还小,还不懂。

在现代化的城市里,哪里会有真正意义上的野猫。

都是被丢掉的宠物罢了,能坏到哪里。

看他们浩荡而过,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几乎一整个下午,都守在客厅。

直到傍晚时分,窗外有动静。

我起身去看,却一阵失落。

是只金毛,带着项圈,看样子是陪主人散步来的。

无意间发现了猫爬架,便凑上来,闻了闻。

因为体型庞大,猫爬架被它拱得七晃八晃。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影子。

啪的一声,对着金毛的鼻子就是一下。

然后露出獠牙,不断哈气。

是大橘。

它浑身的毛是炸开的,体型比之前足足大了一倍。

但即使如此,在金毛面前,仍是个小不点。

金毛被这样的架势吓得够呛,嘴里呜呜的叫着。

声音引来了它的主人,是个中年男人。

他皱着眉,伸手挥赶大橘。

金毛也趁势狂吠起来。

一人一狗,就这么对着一只猫,轮番恐吓。

我看到大橘的背慢慢弓了起来,哈气声渐渐变成了刺耳的警告。

自始至终,未退分毫。

对方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

气急之下,弯腰,捡起块石头,想扔过来。

还没发力,我打开窗户,大喝一声。

嘿!干嘛呢!

对方一愣,拿着石头,定在那里。像是要砸人窗户,被人抓了现行一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大橘,解释道。

野猫。

我一脸凶相,皱着眉头。

野什么野,我的!

那人气势一下弱了。

嘴里嘟嘟囔囔的,把石头丢在一边。

估计是在说,自家的猫,怎么不知道看好。

但他遛狗也没牵绳,不占理。

于是把火撒在了狗身上,硬拽着项圈,走了。

直到他们出去好远,大橘身上的毛,才慢慢变得平顺。

它回头看我一眼,喵呜了一声。

声音温柔,带着颤抖。

我回过神来,翻箱倒柜,找出了盒猫罐头。

上面全是看不懂的英文,打开来,香气扑鼻。

我一边吐槽人不如猫,一边把罐头倒在猫爬架上。

大橘吃得狼吞虎咽,没了之前的优雅。

哎呦,慢点。

一阵心酸,下意识的叮嘱。

话音刚落,它呛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呛得太狠。

有眼泪流出来。

就是那一刻,突然冲动,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微微一震,没有抵抗,继续吃它的罐头。

过敏来的很迅速,症状瞬间来袭。

我忍着难受,一遍又一遍摸着。

感受着指尖的触感,和它的体温。

树梢晃动,落叶翻滚。

风从远处来,有微微凉意。

不知不觉,已经秋天了。

真好。

我心里默默想着,露出微笑。

罐头吃完,大橘心满意足。

慵懒的舔了舔毛,蜷在猫爬架上,准备睡觉。

我轻手轻脚的关上窗户。

一边给自己“消毒”,一边下单,买了一大箱那种罐头。

看它那么喜欢。

可能以前吃的,就是这种。

真贵啊。

下单的一刹那,看了眼睡觉的大橘。

终于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门响了。

可惜来的不是罐头,是房东。

一个胖胖的女人。

一脸的不好惹。

房子我们不租了,收拾一下,搬吧。

晴空霹雳,我一脸懵逼。

那人没解释,只留了半个月的时间。

我打电话给中介,才弄明白缘由。

她男人重病,要卖房。

违约金什么的无所谓。

急用钱,得尽快搬。

电话挂断,愣了好久。

五味杂陈,说不上话。

突然,门又响了,我以为还有的谈。

结果打开门,是罐头。

按理说,我浪迹天涯,无牵无挂。

不过是搬家,哪里来的伤感。

直到那一箱罐头出现,终于明白了。

半个月的时间,这罐头,可能吃不完了。

窗外有动静,带着几声喵呜。

是大橘。

这个点,是我喂食的时候。

它已经习惯了。

想必,在它小小的脑瓜里,还理解不了什么叫搬家。

我很怕,它会固执的守在那里等我

一如固执的等它的上一任。

但上一任不会来了,而我,也要走了。

我打开一盒罐头,倒在猫爬架上。

看它狼吞虎咽,我安慰自己。

猫只是只猫,有吃的就行,记不得人。

但突然之间,我意识到,即便如此,还是危险。

它已经习惯了这里有食物。

如果再搬进来其他人,不喜欢猫,怎么办?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月,希望还来得及。

于是粗暴的打断它。

抓起猫粮,扔出去好远。

大橘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我装作没看见,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透过缝隙,看到它慢慢的跳下爬架。

在草丛里,低头,一点一点,吃着洒落的食物。

一阵心疼,但没办法。

保持警惕是对的。

不能相信任何人。

毕竟我走后,没人会像我一样,再给它吃的。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谁说没有?!

于是出门买了几瓶啤酒,找到保安。

喝点?

他看了看四周,义正言辞,假装生气。

上班时间!

我笑了笑,把酒放在亭子旁边。

顺手递了只烟过去。

怎么?又来打听事?

哪能啊。瞎聊!

他捂住火机,点上根烟,长出一口气。

我说整天也不见你上个班。你是干嘛的?

我轻轻侧了侧身子,避开他烟的方向。

理论上讲是个导演,准确点说,未遂。

嚯,搞艺术的?

大哥眼里开始放光。

转身从小亭子里,拿出一个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据他说,他是他们村里,数一数二的才子。

但怎么听,村民们的吹捧,都更像是调侃。

大哥不管这个,几年前,带着他的诗歌梦,来了北京。

职业做过很多,快递,外卖,服务员。

最终选了保安。

用他的话说,赚得是少了点,但自由。

上班时间,搞创作,没人管得了他。

我没忍心告诉他,这年头,已经不流行诗人了。

但转念一想,导演,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一瞬间,天涯沦落。

惺惺相惜的感觉出来了。

噗嗤一声,大哥打开一罐啤酒。

哎?不上班时间么?

害,这儿我说了算!

说着,仰头就是咕咚咕咚。

看他兴致正高,我小心试探。

这有罐猫粮,有空,帮我喂了吧。

他皱了皱眉,面露难色。

野猫这事刚过,小区业主要是看见...

不喂别的,就喂那一只。

没等他拒绝。

我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一阵赞叹,好诗。

然后逐句分析好在哪里。

只见大哥犹豫片刻,猛抽一口烟。

拿来吧。

对了,我这儿还有几本,有空帮我看看。

喂猫的事就这么定了。

我给保安大哥指定了一个位置,在一个隐蔽的拐角。

刚好是我从窗户里,能观察到的最远处。

每天准时,大哥会拿着罐头出现在那里。

但大橘警觉,不信人类。

偶尔出现,还是在那个猫爬架上趴着。一如既往。

我狠了狠心,对着大橘怒喝。

挥手喊叫着。把它赶了下去。

它胆子本来就小,弄不清发生了什么。

懵懵懂懂地跑到一旁。

从此以后,只要它来,必赶它走,没有例外。

慢慢的,它开始学会在拐角处吃东西。

隔着窗帘,偷偷看它。

它和保安大哥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像当初,和我一样。

只是保安大哥不过敏,偶尔摸摸它脑袋,不必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当我拿着诗歌再去找保安大哥的时候。

他正抽着烟,一脸笑意。

那猫,有点意思。

怎么?

有分寸,比我之前养的那只好。

我没听懂,大哥一嘴诗意。

猫粘人,多半为吃的。

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猫,性子慢,认人。

说着吐出一口烟。

有机会,得给它写首诗。

看大哥一脸深情。

我知道,时机到了,趁势搬出那一箱罐头。

正好,要走了。

以后你喂吧,罐头我出。

大哥眯着眼看我,像是有了灵感。

我没多说什么,把罐头放在门口。走了。

距离搬家,还剩不到一个星期。

梦,突然多了起来。

醒来后记不得内容,只记得莫名伤感。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多少有些不舍。

身在异乡,这是落脚的地方。

可惜,也只能是落脚的地方。

那晚上做了噩梦,惊醒,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

窗外有动静。

拉开窗帘。

一双眼看着我。

是大橘。

还趴在那个猫爬架上。

若不是我本来就有期待。

怕是会被它吓上一跳。

你怎么还在啊。

我有点委屈,小声嘟囔。

它像是听到了一样,轻轻喵了一声。

隔着窗户,那一声格外柔弱。

四下寂静,听起来,却异常清晰。

我突然变得脆弱,又由脆弱生出愤怒。

披上衣服,去到窗外。

把猫爬架毁的稀碎。

大橘受了惊,不知跑到何处。

别来了。

我对着暗处,大声恐吓。

之后回屋继续睡觉。

那一觉睡得头疼,一直到中午才醒。

当太阳直射在脸上,我睁开眼。

透过卧室的窗户,隐隐看到有只猫,趴在猫爬架的废墟上。

背对着我。

小小的身影,满是凄凉。

我睡意全无,走到客厅。

可能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它看到是我。

像只被惊扰的兔子,转身逃离。

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欣慰更多。

以这样的警觉,就算这屋子,以后住的是人渣,也伤不了它。

我开始继续收拾东西,为搬家做准备。

最后一天很快就来了。

我拖着大包小包,离开了这个小区。

临走前,逛了一圈又一圈。

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回来了。

网易云,推送着合时宜的音乐。

拐角处,看到大橘,它盯着我。

我下意识地想打个招呼,它嗖的一下就逃走了。

像只被惊扰的兔子。

也好,此生无见。

我默默告别。

当我拖着行李走出大门时候,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做。

于是拜托保安大哥帮忙看一下行李,转身回去。

房间空无一物,我把房东的违约金,放在了茶几上。

众生皆苦,都不容易。

我回头,最后又看了一眼房子。

记忆封存。

所有的一切,到此为止了。

出门,经过草丛,听到一声喵呜。

一惊,是大橘。

它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我。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

很早之前听人说过,猫如果足够喜欢一个人,会对着他缓慢眨眼。

没想到第一次看。

是在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