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Berlin」译成「柏林」而非「伯林」,为此不惜让本来读「bǎi」的「柏」字增加 bó 的读音?

为什么「Berlin」译成「柏林」而非「伯林」,为此不惜让本来读「bǎi」的「柏」字增加 bó 的读音?

潘大人,山巅一寺一壶酒

这个不是“多了一个 bo 音”,是柏字的 bo 音在当代的应用越来越少了,文字读音的变化不是仅限于古书上,而是一直在进行中。

举几个栗子来说:

伯 泊 帛 铂 舶

这几个形声字的声符都是白,但都读 bo 音,于是我们可以作出大胆的揣测:某个时期,白这个字确实曾经读作 bo。这个猜测当然也是正确的,北京方言里至今连“百”都保留有 bo 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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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百色,是壮语音译,同样是把 bo 写作百。这个音被称为“读书音”,其实就是文白读音区分开了,文读为 bo,白读为 bai,比方说大伯,朗诵场合念出来是大博,但平时没有这么喊的,都喊大掰。再早些时候,比方说赵元任那会儿,朗诵腔就是:

静夜思 唐·李博

启功老先生字元白,这个白也是通伯的。

现代语音的变化,一个特点是文读被白读逐渐取代,不过有一个特例,就是“白色”这个词,按文读,读作博色,按白读是白 shǎi,但偏偏一半文读一半白读。另一个特点是爆破越来越弱,比如说波这个字,我奶奶一直读泼。再有就是发音逐渐往口腔前半截走,奈的读音从 na 变成 nai,乐的读音从 luo 变成 le,这都是最近一两百年的事儿


更正,关于奈的读音问题,按康熙字典:

【唐韻】【集韻】乃帶切【韻會】乃代切【正韻】尼帶切,□音□ 【說文】果名。【廣韻】柰有靑、白、赤三種。【潘岳·閒居賦】二柰曜丹白之色。 又徐鉉曰:假借爲柰何字。【書·召誥】曷其柰何弗敬。 又【廣韻】那也。柰、那通。【王維·酬郭給事詩】强欲從君無那老。那作柰。【韓愈·感春詩】已矣知何柰。柰作那。○按俗作㮈,以別于柰何之柰。 又俗作奈,以別于柰果之柰。皆非。

则“奈”字本来可能有两个读音